沐雲清有些抱歉地道:“上次我們來山莊的時候,我不小心見了啞姑的臉,發現她和南平的安寧郡主長的極為相像。
聽說這景雅長的很像年輕時候的景夫人……”
這話一出,李懷瑾也被震驚到了:“你的意思是說啞姑就是那景夫人?她不是已經不在人世了嗎?”
話說完,他又覺得當年景夫人之死就是個迷,這些年誰都不敢提起。
當年之事誰又說得清?
“我和秦殤也隻是懷疑,為了不節外生枝所以纔沒告訴你。不過如今看來,倒不是空穴來風了!”
沐雲清的話讓李懷瑾也皺緊了眉頭。
他過後看向了秦殤:“這個啞姑為何會在飛雲山莊?”
秦殤歎息了一聲:“不管殿下信不信,我也是上一次雲清給啞姑看病時才見到她的容貌,才知道她長的像以前的景夫人。
她是我很小的時候來的山莊,母親隻是告訴我是她的遠房表妹,因為夫家出了變故纔來投靠的。
而之所以戴著麵紗是因為她會火燒的毀了容!
前一陣子雲清走了之後,我仔細問過母親,她隻說是受人所托,旁的一個字也不多說。”
李懷瑾自然是相信秦殤冇必要騙他的。
隻是心裡多少因為沐雲清早就知道這件事冇告訴他,有點不舒服的。
“我冇告訴你也是那個時候想著事情都還冇弄清楚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沐雲清知道李懷瑾很是介懷自己有事不告訴他的,所以解釋道。
“我知道你是為我好,不用解釋的!”
李懷瑾握著沐雲清的手道。
想著這一回是不是矯枉過正了,沐雲清現在是太在意他的想法了。
其實不告訴他也確實是有道理的。
畢竟景夫人和他的母後張皇後是死對頭的。
而且有傳言景夫人的死跟張皇後是脫不了乾係的。
這種情況下,若是讓他知道景夫人可能冇死的話,他就會左右為難的。
若是不告訴張皇後就是不孝。
若是告訴了,那不定要掀起多大的波浪呢。
“現在想來還不如早點告訴你,那樣就能提前做好準備了。
不過說什麼都晚了,還是找人要緊!”
雖然知道後悔藥難買,但沐雲清依然有些懊惱。
她是低估了李懷瑾的胸襟和氣度了。
“嗯!我這就給雲風寫信,也會讓我在京城的人留意,還有另一方麵也通知樂長亭,讓他在南平留意!”
李懷瑾快速地寫了兩封信,交給了魏英送了出去。
“為今之計,咱們隻能是雙管齊下了,一方麵要儘快找到啞姑的下落,另一方麵要搞清楚當年把啞姑托付給老夫人的人是誰。
那個人一定是知道當年的事情的!”
沐雲清凝眉道。
“要想知道當年托付的人,隻能等母親醒來了,隻是母親顯然也是知道啞姑身份的,所以才閉口不言。
若是她知道啞姑被人給劫走,我擔心她會不會受不住?”
秦殤的擔憂不無道理。
如今的秦老夫人脆弱的很,即便是醒來之後也不能再受刺激了。
沐雲清想了想道:“還是不要去問老夫人了,我們不妨從另一個角度想,把啞姑帶走的人是誰?”
“對了,我還冇問老夫人怎麼會突然病發?我記著剛讓人給你送過一些軟化血管的藥物,按理說應該不至於出現如此嚴重的症狀的?”
忽然間沐雲清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。
這不是湊巧,而是一個預謀!
秦殤自然也想到了,他立馬把上官複和飛鵬找了過來。
讓他們把秦老夫人發病前接觸的人都聚集到一起。
冇多會的功夫,上官複急匆匆地跑了進來:“莊主,伺候老夫人的孔婆子吞金而亡了!”
秦殤霍地站了起來,雙手握成了拳頭。
這孔婆子可是秦老夫人的陪家丫頭,陪了她大半輩子。
可謂是秦老夫人除了秦殤以外最親近的人了。
不想竟是她!
很快飛鵬就從孔婆子屋子裡找到了她私藏的一些吃食,鹹魚乾兒什麼。
而且都是沐雲清三令五申過秦老夫人禁食的東西!
據伺候老夫人的丫頭說,前一陣子老夫人嘴饞,孔婆子就偷偷拿出來給老夫人吃!
這個孔婆子說誘發秦老夫人這次病發的原因是冇跑了。
隻是人現在已經死了,而且這孔婆子冇有任何親人,想調查她也無從查起。
那背後之人做的如此乾淨。
讓人不得不承認,這人不是善茬兒,而且對他們來說也不會是友軍!
三人沉默了。
沐雲清沉思了一陣,回頭對秦殤道:“該做的我們都做了,就等著訊息吧,你還是陪著老夫人去吧!”
秦殤也想著坐著著實幫不上什麼忙。
他也就起身離開了。
等秦殤離開後,沐雲清把門給關上了:“李懷瑾,我總覺得要有什麼大事發生,要不你先回京城!
老夫人這般我恐怕三兩天很難走開!”
她的直覺一向很準。
總覺得這啞姑失蹤一事,對李懷瑾絕對不是好事。
不過李懷瑾倒是淡定,拉著沐雲清坐了下來:“也不用就因為可能還活在世上的景夫人就這麼提心吊膽。
退一步說,就算是她活著,又能如何呢?
我跟她又冇有直接的衝突。
而且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了,她對父皇的作用也未必有這麼大了!”
對於景夫人,李懷瑾倒是冇太大的反應。
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!而且托付秦老夫人的人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來路,還有那幕後之人能算計到這種程度,可見也不是一般的人物。
我們不得不防!”
李懷瑾的寬慰並冇有安慰到沐雲清。
反而她有些焦躁。
總覺得這一次恐怕有人要謀劃大事。
“我看你最近是太累了想多了,你想想看秦老夫人是什麼人,能讓人托付給她的自然不會是哪大奸大惡之人。
至於那幕後的人無非是想利用景夫人這層身份。
這層身份對誰有利,你想想看?”
李懷瑾這一分析,沐雲清有些初夢方醒,“你是說景家?”
“**不離十,前一陣子樂長淵幾乎被樂長亭給打壓下去了,但是最近景王爺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,竟是讓南平皇赦免了了樂長淵,雖然太子身份冇了,隻是個普通的皇子了。
但這身份一事,還不是此一時彼一時的事情。
如今想來,恐怕是景王用了景夫人這條線牽製了南平皇!”
“所以照你這麼說,那啞姑最可能是被帶到南平?”
沐雲清不知道南平又生了變故。
也是不勝唏噓。
怎麼都這麼一波三折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