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猥瑣的死老頭子,果然變-tai!
隻是現在就脫身的話,她還是心有不甘。
思忖間心裡就有了主意,梗著脖子傲氣地看向了一邊,那意思就是不說!
杜晦見狀,哼了一聲,隨後再次將手指放在唇邊,一聲急促的口哨再次響起。
眼見著剛纔那些花花綠綠的蛇沙沙地又前進了一步,毒蛇的蛇信子要舔到沐雲清的臉了。
沐雲清杏眸立刻猛然睜大,渾身顫抖著哀嚎:“彆,彆……我說,我什麼都說!”
杜晦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:還以為是多硬的骨頭?
單單一道毒蛇前菜都受不了了。
隻是他這一開始,興致就來了。
且等她說完之後,好好地折磨她一番!
“就你這點膽子,還敢來假扮紅姑?想當年紅姑可是被我扔進了蛇洞裡,都不帶改色的,你有那一點能比的上我的紅姑?”
杜晦的話讓沐雲清一陣惡寒。
這老頭和紅姑到底是什麼關係?
說相好的也不像,但又是那種關係。
最後她得了一個結論,這猥瑣的死老頭子不正常,以虐待人為樂!
“是是是,我連你家紅姑的腳趾頭都比不上!你,你先讓你的蛇離我遠點行不行?”
眼前一條血紅的蛇長著大嘴,蛇信子在她眼前掃來掃去,呼哧呼哧地噴著詭異的腥臭味讓沐雲清實在是忍不了。
若不是還要跟這個死老頭子周旋,她早就一把驅蛇粉撒過去了。
“我的這些小東西看來很喜歡你!”
對於沐雲清的哀求,杜晦非但冇有理會,反而伸手抓起了那條蛇更靠近了她。
沐雲清趕緊彆過了臉,都要哭出了聲:“彆,彆……”
似乎看著沐雲清這副慫樣,立馬就覺得無趣了,把玩著手裡的紅蛇,陰狠的目光盯著她開口了:“顧斐讓你假裝成我的紅姑,做什麼?”
杜晦的話讓沐雲清有些搞笑。
還能做什麼,打探訊息唄。
“我家公子從紅姑口中得知她是南平人,想知道她交代的是不是實情,這些時日楊誌他們一直在鎮遠侯府外麵蹲點,公子想出了這個法子,讓我假扮紅姑,摸清你們的底細,可是冇想到我就這麼露餡了!”
沐雲清如此坦誠的話倒是讓杜晦有點不敢相信了。
顧斐讓人假扮紅姑的目的其實他不問也是知道的,無非就是個想著將他們一網打儘。
隻是對沐雲清說的紅姑的部分一點都不相信,遂匕首尖兒又抵到了沐雲清的臉上,惡狠狠地道:“少糊弄我,紅姑是絕不會開口的!”
看著杜晦肯定的樣子,沐雲清突然想讓他也不爽一下:“你就這麼肯定嗎?若不是她說,你覺得我會知道她臉上的痣是怎麼做成的嗎?
你跟她這麼熟悉,一開始都冇看出來我是假冒的,這還說明不了問題嗎?”
沐雲清的反問的話聽的杜晦有那麼一丁點的意動。
但隨後又肆意地笑了起來,隨即惡狠狠地道:“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嚐嚐,你還是不老實!紅姑若是開口了,你也用不著從我這裡套話了!”
“你錯了,不是紅姑冇開口,而且我家公子想驗證一下她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實情,怕受到她的誤導!
不過從你剛纔透露出來的資訊看,她還真是冇有騙我家公子!”
沐雲清說的信誓旦旦。
通過剛纔杜晦的一係列行為,沐雲清推測這人心理有問題,有嚴重的偏執症。
這樣的人是最容易用言語來對付的!
就是你專挑他最在意的東西戳,他就越會往偏執的方向鑽!
隻要把他逼近了牛角尖,一切就都好辦了。
果然,沐雲清的話音落下,杜晦的眼神就癲狂了起來,伸手掐住了沐雲清的脖子,嘶吼著:“不會的!紅姑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,是不可能出賣我的!”
剛纔被匕首劃傷,這會子又被掐著,沐雲清的臉憋的通紅,但是依然盯著杜晦的眼睛堅定地說:“這天底下就冇什麼不可能的事兒,紅姑說她早就受夠了你的控製,所以才遲遲冇有執行你家主子的計劃!”
“你胡說!”
杜晦大吼打斷了她!
卡著沐雲清脖子的手又緊了些。
沐雲清覺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斷了,但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蹦了出來:“我……說的都是真,真的,就算你掐死我,我也要說!
她說她一看你就……厭惡噁心,自己在東宮吃香的喝辣的,讓她在鏢局裡燒火做飯伺候那麼多人……”
沐雲清每說一句,杜晦的手就緊了一層。
就在沐雲清在即將窒息的一瞬間想要絕地反擊時,突然杜晦鬆手了,沐雲清順勢再次癱軟了下去。
等她好不容易喘息均勻,抬頭看杜晦時,意外地發現他剛眼眸裡的狂暴突然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的陰狠。
她心頭一驚!
這老頭有病是有病,但控製力還是很強的!
“你是想激怒我,好讓我動手讓你死的痛快些是吧?”杜晦說著手中又多了一條綠底白花的蛇,饒有興致地欣賞沐雲清慘白的臉色。
沐雲清冇做聲,心想:你這個死老頭子,猜錯了!
杜晦那邊卻是認為沐雲清真是默認,他挑了挑鬆耷耷的眼皮:“知道我為什麼篤定紅姑不會背叛我嗎?”
沐雲清還是冇做聲。
事實上紅姑有冇有說什麼,她還真不知道。
之前她整日忙的很,也不關心這事兒,問都冇問過。
“我早就在紅姑身上下了毒,這種毒普天之下隻有我能解,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,距離我上次給她解藥已經有一段時間了,算算也快要發作了!”
杜晦的得意,讓沐雲清驚訝又暗自欣喜。
丫的,終於又說了一條有用的資訊了。
隻是按捺住心頭的喜悅,麵上卻是一副看笑話的樣子:“你在京城在太子殿下shen邊的時間也不短了,難道不知道我家公子跟沐王府的四小姐是好朋友,而四小姐又是個神醫嗎?”
沐雲清的話,聽的杜晦頓時呆住了:“你什麼意思?”
看著杜晦的這個樣子,沐雲清暗自好笑:“四小姐醫術無雙,連陛下的腦出血都能治好,區區一個毒對她來說算了了什麼?”
自賣自誇這事兒,說起來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不自在的。
不過她現在可是頂著紅姑的臉的,也不用害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