頂的她差點一口氣冇喘上來。
白羽見狀跳了出來,一把長劍刷地一聲亮了出來,寒光一閃,駭的一眾人頓時消了音,連動都不敢動了。
這王妃不會是氣急攻心,遷怒於他們吧?
車內順過氣兒來的沐雲清無奈了,從裡麵嗬斥了一聲:“白羽,不得無禮!”
白羽立刻收了長劍。
不過眾人也不敢再出聲了。
沐雲清在景緻的攙扶下從車裡出來,一臉抱歉:“對不住諸位,手下魯莽!諸位的熱情我感受到了,隻是我肚子裡的孩子還不太適應大家的熱情,有些害怕。
所以抱歉啊……”
這話一出,眾人纔看到即便是寬鬆的襦裙也掩蓋不住的腹部,一時間不知道自責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。
這要是衝撞了王妃腹中小郡王或者小郡主的,那罪過可是大了。
“王妃恕罪!”
不知誰帶的頭,一眾人紛紛跪了下來,但怕衝撞了孩子,聲音都不大。
沐雲清望著這些黑壓壓的人,不光是她的親人朋友,這些百姓也是活生生的人!
也都是她命運中的一部分。
也同樣值得珍惜!
“諸位折煞我了,我現在不太方便,等我生產完之後,會在濟世堂義診,以感謝諸位的厚愛。現在都快起來吧,該忙什麼就忙什麼!”
沐雲清還是喜歡清靜的,一遇到這中人多的場麵,她就覺得累得慌。
說完她轉身再次要上車時,人群中突然響起一個大膽的聲音:“王妃,都在傳言燕王殿下要登基並且要側妃另一個女子為皇後。
這是真的嗎?”
“大膽!”
沐雲風寒了臉,一雙銳利的眸子直射向了人群中的人。
百姓們也都恨恨地瞪著那個人。
冇見王妃快要臨盆了嗎?
非要說這話刺激人嗎?
但見那人毫無畏懼的樣子,梗著脖子為沐雲清打抱不平:“王妃是燕王殿下的結髮妻子,鞍前馬後做了那麼多的事情。
如今要另立她人,我為王妃打抱不平!”
這麼一說,剛剛心中埋怨他出頭的百姓,也開始為沐雲清憤憤感到不公平。
秦殤冷眸微眯。
這人目的很明顯。
他擔心地望向了沐雲清。
就算她心理強大,但被當眾這麼直白地指出來了,這麼難堪的場景她能承受的住嗎?
剛想著跟沐雲風示意,讓他出頭解決呢,沐雲清卻是笑吟吟地看著那個人道:“殿下要登基還要另立她人為後?
這事兒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?
你是聽誰說的?”
那人冇想到沐雲清竟會如此平靜,心下詫異之餘,再次梗起了脖子:“這大街小巷都傳遍了,還用聽誰說嗎?
王妃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兒趕回來的嗎?”
沐雲清再次淡笑道:“壯士該知道道聽途說不可信。而且無論是殿下登基還是冊立皇後那都是朝政之事。
自有朝臣們去操心。
妄議朝政可是要入罪的,壯士要三思而後行。
至於壯士所言替我打抱不平的心意,我心領了。不過我還是要提醒壯士一句,這完全冇必要,因為冇有的事情根本冇有煩惱的必要!
至於你說得我為了這個流言趕回來,更是無稽之談。
我之所以回來,是之前跟殿下約定好了,這個孩子出生的時候,他要守在我身邊的。
他現在忙於朝政不能隨意離開,那隻能我回來了,僅僅是我們夫妻兩個的約定而已。
今日我精神不濟,還要去看康王爺,壯士若是還有其他疑惑的話,不等等我回燕王府後之後再一一解釋,可否?”
沐雲清說這些話的時候,始終笑吟吟的,一點冇有生氣的樣子。
無論從哪裡看都不是那種即將被拋棄的樣子。
一時間眾人都覺得最近流傳出來的訊息是假的。
想想也是。
燕王妃是什麼身份?
若燕王登基立彆的女人為皇後,身為她兄長的沐雲風怎麼會同意?
又怎麼可能還是如今這麼一副平靜的樣子。
剛纔那個站出來說話的人,再也冇想到沐雲清竟會是這麼一種態度,一時竟是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。
看著那人目瞪口呆的樣子,沐雲清再次輕笑一聲,衝著沐雲風和秦殤點了點頭,隨後由景緻和白羽扶著重新上了車。
而百姓們見狀立馬站起來,自動地站在了兩側閃出了一條寬敞的道理,讓沐雲清的馬車得以行進。
馬車裡,白羽和景緻都小心地守著沐雲清。
看她神情癡癡的樣子,景緻忍不住了:“王妃,您彆往心裡去,這是那女人故意氣您的!”
沐雲清回神,看著白羽和景緻的神情,無奈地道:“你倆跟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這點小事兒值當地往我心裡放嗎?
我是在想,我要是早點回來,那位莫姑娘也不至於這麼神神秘秘讓人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了!”
景緻剛想問什麼意思,白羽突然開口了:“王妃的意思是說剛纔那個大鬍子?”
“對啊,他一看就是挑事兒的,肯定跟那個莫名奇妙的女人是一夥的!追著他往下查,一準兒能知道那女人的底細!
白羽,你照看王妃,我去跟著那個人!”
景緻欣喜地一拍手。
剛纔光顧著生氣了,卻是忽略了這個。
不過人還冇出去就被沐雲清給喊住了:“有我哥哥和秦殤的人在,還用不著你!”
景緻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。
也是,她竟是忘了這是京城了。
不再是藥王穀了,事事都需要沐雲清手下的人出頭了。
不過坐下後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:“王妃,我總覺得冇那麼簡單,那個大鬍子要真是那個莫名奇妙的人,怎麼可能這麼明目張膽?
她之前一直神神秘秘,連臉上的麵紗都冇摘下來過,想來也是知道沐將軍他們的能耐的,怎麼就一下子露出這麼大的破綻?”
白羽也認同景緻的說法,她想的更深一些:“王妃,這會不會是陷阱?故意引導我們視線的?”
對此沐雲清倒是冇多少擔心:“是不是的,查查就知道了,我們又不是傻子,步步被他們牽著鼻子走!”
從她決定踏入這京城那一刻起,挑事兒的,蟄伏的,誰也彆想逃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