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也許是因為此次試煉吧。”
諸暨眼神波動:“怎麼,你不想要去試一試得到這達月魔嗎?”
達月魔之所以存活到現在,實力是一方麵,而自身繁殖能力超強是另外一方麵,所以哪怕到現在都不是什麼珍惜到不能動的魔獸。
江綠蕪已經收穫了冰雪劍還有七彩蓮,自身還突破到了金丹。
講道理,她應該做到見好就收,不應該再冒險。
可是看著達月魔那被陽光覆蓋的透明的肌膚,江綠蕪的心就“撲通撲通”的跳起來。
一方麵是想要再次突破,另外一方麵是因為那絕無僅有的美。
諸暨見她不為所動,繼續道:“你現在已經有了七彩蓮,倘若要再得到達月魔的話,突破元嬰也未必不可。”
方纔諸暨救她時定然看到她出招,知道她到金丹了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。
忽然諸暨低笑聲傳來:“你該不會是怕我會跟你爭搶吧?”
諸暨會需要什麼寶物?他本身就已經是巨大的寶物了。
江綠蕪卻冇有直接說,反而真的露出了幾分提防:“那你會這麼做嗎?”
如果身邊的人是沈瑜或者是聞人景,她自然不需要做戲,可身邊的人是諸暨,她跟諸暨不過交鋒過幾次,倘若她一點都不擔心,那纔是奇怪的事情。
諸暨臉上果然多了幾分認真:“不會,而且我還會幫你。”
其實他不是君子。
但江綠蕪真的太有潛力,有潛力到讓人覺得如果不能參與到她的成長中都有些缺憾。
以後她會變的非常非常厲害,但是這當中必須要有他的功勞才行。
“我不需要你幫。”
江綠蕪拒絕的乾脆利落:“如果我真的要動手,那麼我希望是我自己做到的,而不是有誰幫我。”
前世今生,世事滄桑,什麼都變了,唯一冇有變的大概就是她的倔強。
“好,我答應你,我不幫你。”諸暨毫不猶豫的答應,心中想的是到時候動手幫幾下江綠蕪又能怎麼樣,難道還能放棄到手的達月魔嗎?
何況她消耗太多靈力,如果冇有他幫助的話,未必會成功。
江綠蕪眼裡燃燒熊熊鬥誌:“我一定會成功的,不會輸。”
“憑你嗎?”
一道不屑的質疑聲響起。
下一刻,玄雨兒就在前呼後擁中出現在麵前。
江綠蕪有些慪,這算什麼?冤家路窄?
她遇不到沈瑜,遇不到聞人景卻偏偏遇到玄雨兒?
“你想要達月魔?”江綠蕪問道。
玄雨兒現在一看到江綠蕪就會想到淩慕寒在眾人麵前的袒護。
他明明是那樣一個謫仙,清冷淡漠,不食人間煙火,可這一切自從江綠蕪來了之後就變了。
他對彆人依然那麼冷,但是卻對江綠蕪特彆。
憑什麼?
此刻甚至有恨意在玄雨兒胸口翻滾:“對,我想要達月魔。”
如果眼睛能殺人的話,江綠蕪絲毫不懷疑自己已經死過一千次,一萬次了。
“好。”江綠蕪點頭。
玄雨兒卻有些詫異:“什麼好,你同意了?”
她還記得之前找江綠蕪要個去淬骨池的名額,就難的不得了,現在竟如此簡單就同意了?
“對啊,這達月魔又不是我的,不管我是同意還是拒絕,難道會對結果造成任何影響嗎?”
玄雨兒聽到她這話,頭頓時高高抬起,一句算你識相就要說出來了,可是誰知道竟看到江綠蕪取出上邪,直接對向她。
玄雨兒臉色一下陰沉下去:“江綠蕪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江綠蕪一副她問了一個什麼愚蠢的問題:“自然是競爭啊,隻有一個達月魔,你我一起出手,到底算誰的?”
“現在你我競爭一場,誰贏了,誰纔有資格對達月魔發動攻擊,不然的話隻能看著。”江綠蕪從來不會去搶彆人的東西,但卻也不會將自己看中的東西拱手讓人。
何況淩慕寒已經和玄殷鬨過一場,如若她現在直接將機會讓給玄雨兒,那不是在打自家師尊的臉嗎?
玄雨兒臉色非常難看:“我說了,達月魔歸我。”
江綠蕪笑了起來,像是哄小孩子一樣:“我說了,打贏我,再打贏這達月魔,它自然歸你,怎麼難道你想讓我直接讓給你嗎?你覺得可能嗎?”
玄雨兒十分高傲,不拿正眼看她:“你不止要直接讓給我,你還要幫我打!”
周邊一片寂靜。
江綠蕪笑的都直不起腰來了,鳳眼一揚:“怎麼,你是被人下了降頭不成?”
玄雨兒感覺自己受到屈辱:“江綠蕪,你笑什麼?”
“笑你不知廉恥。”江綠蕪伸出纖長的食指揩去眼角笑出的眼淚。
“你多次為難我,淩上仙還因為你跟我們起了爭執,作為徒弟的你示示好又能怎樣?”
有時候江綠蕪真的很好奇玄雨兒的大腦構造到底是什麼樣子的,是不是因為跟一般人不一樣,所以才能說出不正常的話?
江綠蕪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:“腦子不好就讓玄長老帶你去找神醫醫治,在這裡發瘋做什麼?”
玄雨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,強忍著怒氣說:“這樣吧,隻要你幫我得到達月魔,我們就一筆勾銷怎麼樣?”
麵對玄雨兒的高傲,江綠蕪是真心一點兒也氣不起來,隻能好笑的問道:“玄雨兒,你打我一巴掌,還期望我陪你一同麵對敵人,你以為你是誰?”
頭回被人如此質問她是誰的玄雨兒陰沉下臉:“這麼說,你是執意要跟我作對了?”
江綠蕪目光掃視眾人:“是非曲直,自然都在人心中。”
她竟然想要憑藉群眾給她力量嗎?
玄雨兒嗤笑她的不自量力,卻不想群眾中竟真的有人走出來,站在江綠蕪那一邊。
有了第一個走出來的人,便有了第二個,第三個……一切都那麼順理成章。
江綠蕪想過有人早就看不上玄殷和玄雨兒的作風,想要投身玉衡峰,卻不想真的有這麼幾個人。
群眾中有人開口:“玄師姐,你這又是何必?那動員大會上的事情我們都看到了。”
“江師妹走到現在很不容易,我們身為源天劍宗,理應同氣連枝,不應該出現內耗。”
“這達月魔是江師妹先看到的,就應該由她來收服,哪怕不行,你們也應該公平競爭,哪裡有直接讓人家放棄,還讓人家幫你的道理?”
玄殷身在長老位置,平日裡自然不會跟這些弟子計較什麼。
可玄雨兒就不一樣,她仗著自己的身份跟不少人結仇,現在這幅結果完全是她在自食惡果。
麵對這些指責,她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江綠蕪不想耽誤時間,乾脆讓步:“如果你想要打達月魔,可以,那你就去,我不跟你爭,但是我也不可能幫你。”
其他人頓時誇讚道:“江師妹,你性格也太好了吧,這樣都可以忍。”
還有人不甘心:“江師妹,憑藉你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會輸,為什麼不嘗試一下?”
“就是啊,這可是達月魔啊,難道你就不想試一試嗎?”
麵對這些人,江綠蕪隻是露出了笑容,冇有說什麼。
玄雨兒的麵目他們早就知道,但卻是第一次站在她身後。
難道真的是為了正義嗎?
不是,無非就是因為淩慕寒為她向玄殷發難了而已。
他們一次次看到淩慕寒對她的在意,所以不敢再小瞧她。
但倘若有更強大的人出現,他們也會轉身就走,這些人其實膚淺的不像話。
前世她也許會因為這些人的維護而一時熱血上湧,可現在再也不會了。
江綠蕪見她一動不動,好奇道:“怎麼,不敢了?”
激將法在玄雨兒這裡尤其管用,她臉上頓時升騰起不服氣。
“怎麼可能,不過就是一個達月魔而已,我肯定可以收服,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。”
玄雨兒之所以想拖著江綠蕪跟自己一起上,不過是因為對自己冇有自信。
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,哪怕她再怎麼厚臉皮,都冇有辦法再拖著江綠蕪跟自己一去。
儘管她也產生了退縮之意,可江綠蕪偏生又來這麼一句,讓她不得不去麵對這些事情。
她走近達月魔,一心去麵對達月魔。
諸暨的聲音涼颼颼的響起:“你倒是大方。”
江綠蕪自然明白他的意思:“達月魔出現在這裡十分奇怪,按照玄雨兒的功力,她收服不了達月魔。”
“這麼確定?”諸暨聲音裡帶了一絲笑意。
“當然,我跟玄雨兒交過手,對於她那麼一點花架子我最清楚不過。”
玄雨兒雖然不是頂尖高手,但卻也排得上號。
不然當初也不能直接找江綠蕪對戰,可是現在卻在江綠蕪嘴裡成了一個花架子。
如果玄雨兒聽到必然要吐血三升。
事實也如同江綠蕪想的一樣,玄雨兒甚至冇有撐過一炷香就被達月魔給打敗了。
也就是她跑的快,不然還真有可能被達月魔給當成食物吃了。
那種險些丟掉性命的慌張還冇有消失,就被另外一種彷彿在大庭廣眾下被剝掉衣服的惱怒無措又浮現出來。
她剛剛還在大家麵前給江綠蕪放了狠話,可結果現在就灰溜溜的回來了,彆說麵子了,就連裡子也一起丟掉了。
玄雨兒連忙給自己著補:“你們看什麼看,達月魔有多麼厲害你們不知道嗎?我會輸也正常吧?你們這麼看著我,自己怎麼不去試試啊。”
其他人頓時轉移開目光。
江綠蕪挑眉:“你已經試過了,不行,是吧?”